忧伤的青春因为太年轻
妍霞拿出文件夹里的书信,忍不住翻了翻。那落款的日期证明了这故事的结局。她不禁叹了口气:“为什么我没学会爱屋及乌,却偏偏学会了恨乌及屋,而且那么决绝,毫不犹豫?为什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却毁了我两份感情,而我只能遗憾?”
高一下学期分班后才认识的妮娜。第一印象是(在妍霞近视看不清的前提下)觉得还不错。不得不承认,她除了脸蛋丑陋、让人作呕,身材、衣服还是不错的。可是后来她的行为实在让人受不了。两人同宿舍,开始像陌路,后来像仇敌。宿舍晾衣架是学校发的,数量有限。妮娜总是占据很多个,丝毫不理会晾衣值日生的无奈。轮到她值日时,也不管人家衣服干还是湿,直接扯下来放一边。怎一个自私了得?更让人厌恶的是做作。在男生和女生面前是两个样。男生面前装可爱装甜心,女生面前原形毕露,自私、自恋……人丑还总“自信”地自夸“天生丽质”。不过也不得不说,妍霞对妮娜的憎恶还与嫉妒挂钩。
妮娜与忆安从高一就同班,而且相处得很不错。分班后。听说本来两人不同班,是妮娜硬找了关系调过来的。妮娜一直以他的红颜知己自居。分班后,即使座位不靠近了,仍经常接触。多么自然。他们聊以前班里的同学、老师以及其他,其一是妮娜以前的同桌—春燕。(他从不掩饰对忆安的好感,甚至在旁人提起时颇有女主人的感觉,不过她从未与忆安挑明)妮娜总在人前说忆安与春燕的暧昧。她也乐意当他们俩互传近况的媒介。两人的亲近也渐渐在妍霞的心里拧成了一个疙瘩。那么究竟是在何时爆发的呢?什么叫祸不单行,什么叫孤苦无助?妍霞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她。
晓菁与妍霞从初一同桌时就认识,一直亲密相处,甚至后来也是听说晓菁去了C校她才跟着去的。她对晓菁确有一股强烈的依赖感。而且,她觉得自己与晓菁已认识了三年,又都来自异乡,所以理应比别人更亲近。她去到C校后,也是与同来自H县的同乡相处较好,与C校大部分本地X县的人行君子之交。她觉得晓菁也该如此。但高一下分文理后,晓菁与妮娜成了同桌后,两人关系迅速升温。晓菁与X县的人处得极好,甚至有些为了讨好他们冷落H县的人的感觉。妍霞渐渐觉到了地位将被人取代的危机,所以她开门见山地追问过晓菁:“在你心里,我重要还是她重要?”她觉得自己与妮娜是对立的,她害怕自己与妮娜发生矛盾时,晓菁会站在妮娜那边。可晓菁却缄口不语。她说她们是无法比较的。妍霞是不服的。她觉得晓菁是偏向妮娜的,只是不好开口承认罢了。她与他们越走越近。妍霞觉得她一点一点在变,她被他们带坏了。她不像以前那么温婉矜持。她开始疯开始做作。她开始做她以前不以为然的事。
有一次周末,丹绫往家里通了电话,因想念家中小弟弟(小弟弟是在她已长大后添的,她从小看着他长大,也帮母亲一起带着,所以她的角色是亦姐亦母的)哭了。她告诉妍霞她隐约听到晓菁评价她矫情。此时,妍霞与丹绫在C校“相依为命”了一年,感情已升温。对晓菁因着与那边的人过密的交往有些感觉她被带坏。她相信丹绫的话。她以为晓菁变了。她认为晓菁被带坏了。她认为她在与X县的人的比赛中惨败了。晓菁知道这事后也很恼怒,她气妍霞宁可相信别人的话也不相信她的为人,而且她本是冤枉的。是事实敏感的丹绫当时听错了,可妍霞压根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。她只想到丹绫不可能冤枉晓菁。
晓菁对妍霞冷战,妍霞在几次热脸贴冷屁股惠普也有些退却了。她为伤害了晓菁感到内疚,但她还是坚信晓菁已改变,所以最后两人还是决裂了。在最后一次努力失败后,妍霞失落地回到教室,却发现妮娜与忆安坐在一起谈笑风生,忍无可忍,决绝地对忆安提出分手。
她是第一次这么恨这两人。妮娜,明明那么肮脏,凭什么有欺骗得别人围着她团团转的本事?凭什么害得自己与晓菁绝交还在这里花枝乱颤?凭什么与有女朋友的男生还如此理所当然地相谈甚欢?忆安,凭什么有女朋友还理直气壮地招蜂引蝶?凭什么从不考虑自己的嫉妒?凭什么察觉不了自己的情绪?
忆安感到莫名其妙。为什么这么突然地提出分手呢?两人初中时就相识。这些年来,相遇、相识、相知、相爱。那些偷偷摸摸传递书信、躲在被窝里回信、心跳加速地读信的怦然感觉;那些用笔杆轻点肩膀、含情脉脉、耐心解惑的前后桌情谊;那些身处他乡、互怜互慰、相见恨晚的默契贴心……仿佛仍在昨日。中考阴差阳错报考同一所学校的缘分、校游时初诉心声的羞涩、想家时你到我窗前洒下的泪……仿佛还在昨日。牵你的手穿大街小巷、一前一后漫步操场、同一条耳机听音乐的情景,仿佛仍在昨日。我还在你后桌,你的身影却越来越远。
是因为妮娜吗?可我也该有自己的朋友圈啊。我也没跟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,你也没跟我抱怨过啊。你每次脸上都那么平静。是因为你喜欢上别人了吗?也许吧。你那么优秀,你那么漂亮,该有更好的人来配你。你只是说觉得不适合了,要和平分手,一句多余的解释也不给。你那么漠然,我也不是个死乞白赖的人。我看着你的冷脸,连开口的勇气也没有。你该是烦透了我吧。也罢,我也不给你多添烦恼,便好聚好散吧。你看你,不多久,绚烂的笑意又重回你脸上。你怎么会是为我心伤呢?我该知趣,放你自由吧。
妍霞虽舍不得,但说出去的话,泼出去的水。忆安不开口挽留妍霞也无法厚脸皮反悔,而且这样备受心理折磨的日子妍霞也不想再继续了。为什么不向忆安开口说自己介意两人相处呢?妍霞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在乎,那样太卑微了,而且越在乎的人越容易受伤害。她不想表现得自己太小心眼,那样会更让人厌烦。她又觉得如果他真的爱她,他肯定会顾虑她感受,为她思虑周到。为什么表现平静呢?要不然呢?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么?她想要风度想要矜持想要看看他的诚意。一丝好心情都没有,如何不冷脸?既要放下,如何不能微笑,不过强颜欢笑、麻痹神经罢了。
妍霞快速将书信塞回文件夹,扔回抽屉。这次是真的想通了,真正放下了吧。“也许当时多说句软话,对晓菁不要求那么高,对忆安开诚布公,也不至于如此吧。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才想通,又如何开口呢?与晓菁回不去了,毕竟伤害过。与忆安又何尝不是?我现在比不比得上那个人,还是个未知数。罢了,都随风散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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